“知道有也找不进来啊……”游儿也找没了气性,看樵夫甩手懒问的样子,自己也力孱气馁,“你带我出去吧。”
又临旦暮,仁寿山的风光好似终年不换。赤色断崖上,游儿再度颓然而坐。
落日在杂乱无章的片片喋血红霞里亘古无变地往下沉,扯也扯不回来。冬风自由无度,卷着砂石一通胡拍。
锦袍遮身,薄纱覆面,盖不住张扬丽色,也消不掉凤愁鸾怨。
游儿低下头,看着脚下万丈红渊,耳边突然响起江无月的声音:“怕吗?”
游儿自嘲笑了笑,张臂阖眼,孤身就朝深渊坠下去。
风声更啸,心口绷着紧,游儿算着落地距离,等到无法再等,刚要睁眼准备起脚踏壁飞回去,腰上一紧,就觉被人搂住往上带。
游儿心头猛跳,忙睁眼去瞧,只见上方一张黝黑大脸,樵夫拧着眉毛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自己。
“这里找不着就去别处找嘛,怎么还寻起死来了。”刚回崖上站定,樵夫就怪道。
“我还真不知道她是死是活。”游儿怆怏坐下,难经大失所望。
“哎……”樵夫一喝叹,“她走啦!”
“走了?”游儿猛然惊声,“她来过?”
“来过,就前几天。”
“你确定是她?!”
“这还能不确定的?”樵夫道,“她炁被封了,找我用七星针给她开炁呢。”
“她……”游儿颤声,不知道先问哪一句,“她一个人来的?是不是受伤了?”
“还有一男一女。没受什么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