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翟清子抬头看着韩门高,忽然将手里羽扇横在胸前,作势就要挥下。韩门高忙喊道:“你要杀我?”
翟清子点点头,笑道:“借你用用。”
这边易母和易舞被炉爷带出。易文得见家里人安然无恙,即刻就收了阵。被炉爷带着,几人一同绕路出来。
国师府的方士没有阵法加持,更见国师死在那火狐嘴下,韩门高又失踪,渐渐无心应战,人人躲退不及。
醉观园帐前,付南星仍立高台,手印还未撤,却忽听身后匆匆脚步声跑来。
付南星回头一看,手中不由化下印来:“鹤见?你怎么来了?”
鹤见还批着一身软甲,气喘吁吁:“我刚回城,见城中设了卡,说景室山又有方士比术,不让过来。我担心义父,就自己偷偷溜过来了——南星,你怎么也在这?”
“我……”付南星正不知如何对他说明,就听到山中传来金翅铁翎刺刺拉拉扑扇过来的声音,原来是乌石列见国师府已然势颓,山中又有火狐坐镇降下奇火,手中的却火雀都快保不全,便想悄悄一走了之。
谁知刚到景室山入口,就远远见到山脚下醉观园帐前此时无人镇守,只有一批术数家在为山中方士摆阵,为首的付南星还站在高台赫赫英姿,想自己万里迢迢来一遭,什么也没捞到不说,还折损了举国大半的却火雀,遂恨心一起,引了剩下带着慕云君附上的锋硬金翎的乌雀,手上令旗起劲一挥,百来只却火雀离弦一般朝帐前一群占星方士凌厉飞刺过去。
方士逃躲,星阵便也散了。鹤见眼疾手快,拆了身上软甲捏在手中,凌空跳起,占着武功精湛,半空中连翻腾挪,用手里软甲挡下乌雀。
奈何他势单,那雀翅刚硬,身又轻灵,调头几面围窜过来。
付南星身后不备,乌雀一头扎来,竟穿心而去,将她胸中那颗木石心啄出在地。
付南星只觉身受剧痛,一手还未来得及抚上胸口,却望着地上鲜红木纹的脏器形态之物,呆了半刻,便僵直身子从高台栽了下来。
“南星!南星!”
付南星隐约听到有人叫自己,勉力睁了睁眼,却模模糊糊见到那像是个姑娘,正搂着自己,泣下沾襟,气不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