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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椅上的男人双目喷火,他恨不得走过去把那个男人揪回座位。

“别生气,这孩子是搞新闻的,职业病上来了。”校长以为他介意刚才被挡住视线。

他只是看不惯那个男人离舞台那样近,还蹲下仰头向上看,更何况台上表演的白天鹅们裙子都不长。

男人正处在无能的愤怒,残废的双腿和轮椅限制了他的行动。

整场表演结束,所有舞蹈演员列一字排开鞠躬谢幕。

全场寂静停顿五秒钟,观众席响起震彻云霄的欢呼和掌声,甚至比前者更甚的吹起口哨。

那个拍照的男人立即跑回座位,抄起桌上摆的鲜花,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台上,站在最闪耀的姑娘面前献花。

如此疯狂的举动更引起底下同学们的喊叫。

从来没人敢在华大校庆跑到台上献花,而且目标如此明确。

显然,毫无准备的姑娘先是面露诧异,随后温柔浅笑,款款大方的接过鲜花,握手鞠躬言谢。

这一切举动都被阴鸷森冷的眸子收入眼底,他记住了这个胆大妄为的男人。

心中涌起的极度酸涩甚至让他忘了,任何人都痴迷的白天鹅,已经不是他的所有物。

刺啦——刺啦——

人声鼎沸盖住火花喷射的声音,顶棚有一个吊灯的螺丝渐渐松动。

突然,从棚顶重重落下一个黑影,惊恐的出现在所有观众的目光中。

千钧一发之际,献花的男人反应极快,将黎粹推到舞台后面,吊灯正好砸在刚才她站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