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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不用管我,我想自己在这里待一会儿。”她向后挥挥手示意佣人可以站到一边,自己则把手伸出铁艺大门的镂空处。

从外面吹进来的暖风拂过女人妩媚明艳的面庞,她从心底里厌倦这庄园内的一切,那十年,再加上现在的分分秒秒,都是一种彻骨的煎熬。

不一会儿,地上出现一道高大阴影,商琛站在她身后,亲眼看着她缓缓收回伸在外面的手臂,两只手再紧紧握住黑色的铁栏杆,像个犯人一样向往自由。

他目光炯炯,牢牢锁住女人背部,仿佛看到白天鹅被折断的羽翼,道:“明天带你回祖宅看望祖母,你也可以好好去外面走一走。”

“我还要感谢你是吗?”黎粹听到他的话简直想笑,“商琛,这是我的权力,我有想走就走的权力。”

他故意避开这个话题,温言道:“回去吧,粹粹,外面热。”

黎粹不愿离去,垂下握住栏杆的两只手,脑海中全是为自己抗争的念头,连连摇头:“不,我不想回去,我不能一天到晚待在这里。”

那样她会在这座庄园里疯掉,处在深渊的女人必须要想办法,这夏日炎炎她今天穿了一件长袖薄纱雪纺衫。同时,商琛已经为她做了另一个选择,妥协道:“好,那以后就跟我去公司。”

长袖里掩藏的尖锐重物落在手里,剪刀尖刃处反射的刺光晃过他眼眸,男人反应过来大脑轰得一片空白,惊慌的刚想冲过去去夺。铁门前的女人快他一步,转回身用剪刀抵住细白颈部,不屈的抬起下巴,一双美目死死瞪过去,威胁着他:“我更不想时时刻刻看到你!”

该死!刚才让她提前离开餐桌,是自己疏忽了。商琛步步向前,瞳孔不敢有一丝晃身,生怕剪刀尖刃伤到她自己,连语气都有些低三下四,“把剪刀放下,粹粹,有什么怨气你冲着我来,别伤到你自己。”

“你怕了?”黎粹居然听出他的恐惧,举着剪刀横在脖颈旁,讽笑道:“你居然也会怕,我以为你这种人下地狱也不会怕。”

商琛额头脸部遍布汗珠,套头衫后背也被冷汗浸湿,以往的冷静沉稳荡然无存,甚至连嗓音都开始发抖,顺着她的话安抚:“是,粹粹,别拿你自己吓我,我也会怕。”

忽地,铁门外响起一声鸣笛,她的精神稍稍恍惚,电光火石之间,高大男人疾步冲过一把制住她握剪刀的手腕,他也不敢攥得太用力,生怕握痛她。

黎粹仍在奋力和他撕扯,咬紧唇瓣不服输,即使被嵌住双手,所有反抗的力量也都在那具纤柔娇躯里爆发,积日怨恨和暗无天日的困境令她濒临失控,趁着男人不敢用力的空当,握紧剪刀反手冲他手臂扎了下去。

尖锐刺痛令他眉头一紧,闷哼一声,先夺过她手里的剪刀抬手扔到草丛里,再回头看自己左臂已经被血液殷红的袖口,腥红温热的液体从指缝流出淌到地上。

女人渐渐冷静,目光冷淡的看着他手臂不断往外渗血的伤口,她知道,这场豪赌自己赢了,自己以后不会再成日待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