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甘被他控制,也不愿和他掰扯以前的事,尽量平心静气地道:“我只想知道你什么时候能玩腻,怎样才肯放过我?商琛,我们的婚姻建立在你不情愿的前提下,这本身就是个错误。”
他环住女人的腰不放手,静静听她和自己讲道理,挺拔脊梁弓着,棱角分明的下颌压上她纤薄肩头。
“即使你心里有千个万个不愿意,你报复我,那我也早还清了。可你现在又是什么意思?这样压抑的生活在一起,你我都很难受,还不如退出彼此的人生,你去报你的仇,我过我的日子,互不干涉不好吗?”
黎粹少见的言语温和,循循善诱,哪怕他能听进去一句,就一句也好。
她现在活在商琛的监视掌控之中,分分秒秒犹如脱光了衣服在他面前跳舞,毫无隐私自由可言,这于她而言,不亚于一场耻辱。
放过、退出、互不干涉。
简简单单的几个词就能轻易将他激怒,他双目顿时迸出戾色,发狠道:“我们之间不可能结束。我要你,我要这个婚姻。”
她一桩桩细数他的罪行,斥道:“你操纵资本逼人走绝路,稍微惹你不爽就把人往死里打。为了钱和利益勾结高官行贿,在东南亚倒货走私。现在却跟我说你要这段婚姻,商琛,你配吗?!”
商琛松开怀抱,双掌握住她两臂转过来面对自己,满不在乎的笑出声,又陡然冷眸看向她,“配不配,这事你说了不算,我说了才算。”
女人美目中是深不见底的倦烦厌恶,他的强势霸道已经到了不可理喻的地步,那些道理根本听不进半个字。
她凉淡转回眸,不再睬他,回身一步步走回他设定的圈限。
每走一步,黎粹都会考虑接下来的日子怎么过。
她绝不能坐以待毙等着商琛腻烦的那一天,她把去东南亚的所见所闻都记录在本子上,还偷偷复印了自己的护照留存商琛带自己偷渡回国的证据。
现在,地下厅的密码打不开,他另一只用于私人联络的黑色手机也拿不到,不过还是要想办法把现有的证据记录转移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以后不会整日待在庄园里,她会去舞蹈学院应聘,是个转移证据的好机会。
转移到哪儿去?什么地方安全?
午饭时,她一直在考虑转移地点,外表神色还不能有半分出神怔愣,十分考验一心二用的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