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不信。”商琛长腿一屈坐在地毯上,玩世不恭的扯起嘴角,“但至少我认真考虑过,你说不想让我儿子没出生就背人命,好,可我不杀她,这小姑娘说不定以后回来报复我儿子,你说,我儿子和外人之间,我该怎么取舍?”
“你以为谁都是你吗?!天天算计到别人骨头里!”黎粹攥紧双拳冲他高声斥道,复又平缓了心情,冷静肃然驳斥他这一堆歪理,“祁希冉都说了,她没有复印件,也根本没想威胁你。”
“呵,今天能要挟我见面,明天再要挟我上床,后天说不定就要挟我娶她了。”他摇摇头,眸子轻黯,残忍地扬起嘴角弧度,“我可没有犯重婚罪的打算,人性就是如此,得寸进尺。”
他背的罪多到无可饶恕,而婚姻法是他唯一遵从的法律。
毕竟两个薄薄的红本证书,就可以把两个人一辈子都拴在一起,他喜欢这个三两拨千斤的力度。
他作恶的理由太多,还偏偏叫人无法反驳,女人不禁打了个激灵,梗起脖子抬头看他,“警察马上就来,肯定会问我祁希冉的事情。”
“嗯。”男人抬手摩挲棱角分明的下巴,同意她的话,“不让你去,好像我做贼心虚。”
黎粹美目剜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的冷嘲:“商先生如果心虚,世界上就没有心虚的人了。”顿了顿,她心中一股气涌上喉间,咬着牙道:“我一定会跟警察说实话,就算我没有证据,我也要让警方怀疑你,查你陆老板在东南亚的底!”
商琛轻握住她满是血渍的纤手,忍着笑意道:“老婆,我就喜欢你这股劲儿。”他牵着她的手,揽住她的腰起身,打量她缺失半块布料的裙摆,“去洗洗,再换身干净衣服,你这一身血渍,不像目击证人,倒像犯罪嫌疑人。”
女人跺脚瞪视他转身走进浴室,快速冲洗干净换好家居服,打开浴室门,迎面和手拿牛奶的男人撞个正着。
自打怀孕之后,他每天都让她喝一杯牛奶,说对他儿子身体好。
“喝光。”他把杯子递给她。
她刚才浴室里听到警车来庄园的鸣笛声,急于见警察,也不想和他在这种小事上纠缠,拿起玻璃杯喝得见了底,抬腿错开他身边走向房门。
还没握上门把手,她突觉眼皮打架,困意汹汹袭来,腿肚一软,眼前发黑向后倒在男人怀里。
牛奶里加了对孕妇无害的助眠药,药性温和无刺激,还可以帮助孕妇更好的休息。
商琛将她打横抱起,墨眸凝视她熟睡的侧颜,长腿走向大床,对怀里的女人粗哑念着:“对不起,粹粹,你和我儿子今天受得刺激够多了。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