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方很早就是宣家的宅子,一开始只有简单而且土得要命的颜色,直到一些贵族才能用的颜色解禁,宣家很快就用上了那些颜色……好看的,自然就留了下来。”
他们一路沿着木材搭建的走廊,来到客房。穿着围裙的女人们正忙着擦拭着角落里的灰尘,清洁地板,铺好床单,抱来晒得蓬松的棉被,将一些刚刚剪下来插|进瓶子里的花卉抱到房间里。负责指挥的女人歉意地弯了弯腰,告诉他们很快就好,不过最好等地板全干,以免不小心摔倒。
这时宣奉柏反而拿出了作为家主的气势:“没事儿,你们做得很好,可以回去休息了。”
屋子里确实已经整理得差不多了。女人们带着清洁工具离开,视线瞥过两位生面孔的客人时,纷纷露出非职业性的笑容。
“这么年轻,来这里干什么的?”
她们也就随口一问,并不想探究客人的隐私,在客人开口前便转身离开。
俟青进去时,没在房间里闻到丝毫霉味,反而有淡淡的栀子花香。
房子从外面看还是木制的,但里面其实是现代的结构,甚至还有一个很大的浴室,里面有刚消过毒的大浴缸,不管客人是想要冲澡还是泡澡都不会为难。
“东西都是刚换的,看看还有哪里不满意,”宣奉柏表现得像个酒店经理,对着俟青笑得很慈祥,“随时可以叫人来换。”
“不用了,”俟青受宠若惊,“这样就很好。”
“那我就不打扰了。”
宣奉柏留下这句话,很快身影消失在走廊的转角。灵姬的房间在隔壁,不过她不急着走。
她凝望着俟青的脸,似乎想要把这个人看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