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自己出其不意的出场方式吓住了众人,鹿白不禁有了底气:“见过江公公,我——”
但话刚说了一半,就被一块黑布兜头捂了回去。
窦贵生袍袖宽大,死死蒙住鹿白的脸,脸上的表情十分精彩:“闭嘴!你……”
一个你字戛然而止,没有下文。
鹿白“哦”了一声,不再开腔。她怀疑窦贵生那句话是:你可要点脸吧。
突如其来的变故叫江如一脸茫然,浑浊的眼睛转来转去,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那阵尘土呛了,也跟着咳嗽起来:“咳咳……你、你们,这又是怎么……咳咳,怎么回事!”
“窦公公,”鹿白扯了扯挡在眼前的袖子,用气音小声问道,“我能说话了吗?”
“叫你闭嘴,听不懂?”窦贵生并未压低声音,说罢还在她头上拍了一下。
这下,傻子都明白两人的关系了。
说不失望是假的,但也不算毫无收获,江如只得这么安慰自己。别看脸被蒙住了,但方才匆匆一瞥,他可将鹿白左颊那块红斑瞧得清清楚楚。啧啧,这窦贵生,还真够大胆的!
江如理所当然地将那蚊子咬的包认作窦贵生的吻痕,脸上的褶子顿时恢复如常,甚至比之前还耷拉了几分。私会后妃和私会宫女,显然不在一个级别之上。不能一次将其打落尘埃,以后便再难找到机会了。
浩浩荡荡的人群转眼消失得一干二净,江如一言不发,心中翻江倒海。腰牌是莫啼院的,这位神秘情人究竟是谁呢?
神秘情人依旧被蒙着脸:“先生,我现在能说话了吗?”
窦贵生被她气了个倒仰,使劲挥开袖子:“现在知道叫先生了!尊师重道都白学了?”
学也得跟好人学呀。鹿白心里嘀咕,嘴上却老老实实解释道:“尊师我学到了,这不出来解救先生了吗?”
“还顶嘴!”窦贵生只恨自己没带戒尺,真想在她脑袋上、嘴上、手心……总之浑身都打上一遍。但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实在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