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白没来过猎场,不知道这顺路都已经顺得能绕地球一圈了,了然地点了点头。又走了片刻,她突然凑近了半米,两匹马紧紧贴在一处。
“你是不是……”她做贼似的压低声音,鬼鬼祟祟道。
窦贵生心跳如雷。她要是再敢问,他就……他就承认!到时看她还要如何,还敢如何?
“是不是去找谢嫔娘娘?”鹿白自以为猜中,掩着嘴冲窦贵生挤眉弄眼。
窦贵生:“……”
“怪相!”他推开她的脸,咬紧牙根不再说话。
鹿白权当没听见,自我否认道:“不对,太危险了,她不该来。差点忘了,我来之前还在营里见着她了呢。”
为了自保,谢嫔强装无事来了秋猎,愣是没叫任何人知道她有了身孕。当然,要是她本来就不打算要这个孩子,还想借此做些文章,那就是另说了。
宫斗的套路鹿白很是熟悉,且不太想掺和,转而问道:“你说,谢嫔娘娘这胎是男是女啊?”
窦贵生现在倒不怕鹿白乱说了,再次提到“好哥哥事件”也平静了许多。自从上次出了那事,他便决心不再面会谢嫔,且暗中做了不少布置。但他们的关系还有待深究,暂且还不能动她。
他瞧着她还有点期待的意思,忍不住笑道:“怎么着,皇子如何,公主又如何?难不成生了皇子,你还要去跟前伺候?”
笑完觉得颇为生硬,赶紧拉下脸继续装深沉。
鹿白奇怪地瞥了他一眼:“这不是你该关心的问题吗?”
窦贵生一愣,立马明白她话里的意思。胸腔中的气流盘桓了好几圈,他才镇定道:“是,这世上没人比我更关心谢嫔娘娘了。”
鹿白“哦”了一声。
等了片刻,他跟整日坐在村头说三道四的老太婆似的,意有所指,阴阳怪气道:“谢嫔娘娘聪敏过人,连圣上都赞她巧捷淑惠,着实叫人心生仰慕。”
鹿白又“哦”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