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激动感慨,分明是父女相认的前兆。
吴玉拖着半真半假的虚弱语调,意有所指道:“跟父亲回府,别给十六殿下添乱。”
言外之意,不回府可能真会出点乱子。
鹿白心头一跳:“吴相说笑了,您怎么可能是我爹呢?”
“你从前的院子还留着你,随我回相府一看便知。一看你就能想起来了。”吴相吃痛,缓缓松了手,“不过,得先与十六殿下知会一声才行。”
知会什么,知会他你要把他亲娘害死了?
鹿白不动声色地退了半步,为难道:“可是……可是我舍不得殿下,舍不得顺嫔娘娘,更舍不得窦公公呀!”
窦贵生的笔应声而落,皇帝十分配合地笑出了声。
吴玉:“……此事休要再提!”
鹿白:“哪件事?”
吴玉:“……”
“还能有哪件事,”此时窦贵生倒是好心解围了,“你我对食的事。”
吴玉立马抢答道:“窦公公已与我说了,不过是替你解围,免得你难堪罢了,你还当真了?还不快谢过窦公公!”
窦贵生:“吴相不必客气。”
逢场作戏,玩玩而已。鹿白只听出了这八个字。
此事全凭一张嘴,自然谁声音大谁是真的,她已经无暇争辩了,赌气似的鞠了个躬:“哦,多谢。”
好像谁上赶着似的。骨气么,她也是有那么一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