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内容就变成了神志不清、鬼画桃符一般的“我爹好像跟人私奔了”“你老婆要没了”“臭不要脸”“放肆放肆”。
臭字划了好几个黑圈,最后还是少写了一点,着实可笑。
窦贵生把抢救出来的那两页藏在心口处的衣服里,仿佛跟心脏融为一体。然后他按下嘴角的笑意,冷冷指着火盆:“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鹿白干笑一声:“我就撕了几页,几页。先生能不能再帮我写一遍?”
窦贵生一扭头:“记不得了。”
鹿白:“怎么可能!”
窦贵生继续扭头,鹿白顿时了然,这是等着她求呢。
她扒在他背上:“先生,求求你!”
窦贵生憋笑的表情很扭曲。鹿白来劲儿了:
“公公?”
“相公!”
“祖宗……”
“爹!”
窦贵生:“……闭嘴!”
鹿白闭嘴了,他也闭嘴了,因为她把他的嘴堵住了。老太监面色绯红,抱得死紧,嘴里还不饶人道:“吃什么了嘴这么臭?”
鹿白:“你才臭,你嘴特别臭。”
窦贵生:“你跟我说臭,你连臭字都不会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