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白被噎了一下,立刻表忠心:“我养你!”
窦贵生“嗤”了一声:“你拿狗屁养我,管好你自己就不错了。”
鹿白:“……”
窦贵生沉默片刻,又慢条斯理地将她的辫子拆开,慢条斯理地问道:“你该不会真的来过宫里吧?”
鹿白也纳闷:“你意思是,徐大侍说的是真的?可我压根不记得了。”
“你好好想想,”窦贵生在她头上敲了一下,“动动你的脑子。”
“就算来过,也是小时候了。”她指着脑袋,想做出五六岁小孩的神情,才发现辫子已经被人拆了。
按照徐大侍的话外之意,她娘与先皇的关系应当不错,起码可以称为熟识了。熟识二字,长辈对晚辈用不到,下属对上级也不恰当,唯一适用在身份、年纪相当的两人之中。
可若真如此,她怎么从未听过京中有人丢了女儿,还丢到了朔北那么远的地方?她那个身份高贵的娘,怎么一次也没来找过她?
“没爹疼,没娘爱,我是地里一颗小白菜!”鹿白一头栽倒,怨念无比。
窦贵生索性不给她束发了,就这么任由她瘫在如墨般的青丝之中,鹿白颇为不解风情地呸了一声,吐了钻进嘴里的头发:“太热了,我头发也实在多,要是能剪掉一点就好了。”
“你还嫌头发多,代相倒是凉快,他都要秃了,像他那样就好了?”窦贵生见她不说话,又放缓了语速,柔声道,“你啊,你就是不知足,还好意思说没爹疼,没娘爱?你看看这满院的人,看看……唔,多得是的人,哪个不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