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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太狼狈了。

小姑娘轻轻的“哦”了一声,果真没有睁开眼,她就静静地等着,脚边是残肢断臂,那一张小脸满是信任。

她怎么能这么乖。

陆长寅舔了舔唇,半垂下眼眸盖住克制隐忍的暗潮,这是上天赠他的至宝。

所以他更不能伤害他。

他更希望阮呦不是那么好,那样他才能狠心,才能狠心,不顾一切将她锁在身边,哪怕她后悔了想走,他也不放。

生是他的,死也是他的。

“阿奴哥哥,我帮你上药吧。”阮呦贴着她,温热的血从他的身躯上浸过来,她胸口也染了血,湿了一片,风从洞口吹来,透着凉意。

缄默良久,陆长寅从胸口震出一声“嗯”。

阮呦睁开眼睛,清晰片刻,又被眼泪模糊了视线,阿奴哥哥已经成了血人。

精瘦的身躯就在眼前,狰狞见骨的伤口不断渗出血,阮呦用手捂也捂不住。

她咬着唇小声地哭,从包袱里取出之前抢的药膏,柔软的手指沾了药膏,细细地替他擦拭伤口。

陆长寅躺在木板上,感受到她冰凉凉的指腹掠过,激起一阵阵酥麻,喉结滚动,眸中一闪而过难堪无助。

阮呦将身上的外衣角撕下替他包扎伤口,一只丑丑的茅草兔子映入眼帘,她抬眸去看阿奴哥哥。

他抬着手,拎着茅草编成的兔子,半哄着道,“呦呦,别哭了。”

作者有话要说:  带带:十指相扣,是阿狗主动牵呦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