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替张家小姐绣过屏风嫁妆,后来还绣了嫁衣,有过几分交情。
只觉得在皇权面前,人命微不足惜。
自此以后,就连汴城也开始人人自危。
锦衣卫潜伏在暗处监听百官万民,没有人知道自己所说的话会不会落进他们耳朵里,忽然落个家破人亡。
阮呦有些担心。
哥哥也是要入仕的,若是碰上锦衣卫——
阮雲看出她的担心,笑着弹了她额心一下,“想这么多做什么?哥哥又不去参与谋反。”
这倒也是。
阮呦神色松下来,有些纳闷,“哥哥,你说为什么会有那么坏的人呀。”
阮呦说的是陆长寅,眼下是在阮家,倒也没多害怕。
“这个哥哥不清楚,那样的人总不过是为了钱权两物。”阮雲笑着摇头。
阮呦便不问他的事了,脑袋里想出那活阎王的模样,定然是个五大三粗,有着大胡子,满脸刀疤凶神恶煞的人。
这样一想便心惊胆战的,阮呦稳住心神不敢再想。
—
七日转眼就过。
八月十三,正是乡试结束的那日。
阮呦在院子里转了又转,却怎么也安不下心来,反倒是已经七岁的阮惜安安静静地蹲在桂花树下陪着元宝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