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厂杨千户府上养了个十三岁的女子,似与王党有关。”
忽然明白过了什么,他浑身的煞气收了起来,狐狸眼上挑,又带了笑意。
“大人什么时候动手?”
“等本座养好伤势。”陆长寅微仰削瘦的下巴,他朝着图宴勾了勾手指头,图宴附耳过去,听他低语,神色凝重。
半晌,他离开陆长宴,微微咋舌,“三皇子外家在洪州豢养私兵?大人,他们——”
“是纯心作死?”
图宴掩饰住惊讶,忍不住笑起来。
这可是当真蠢过头了。
节度使制早已被废,郑家虽说封了公侯爵位,却也不许再留私兵,早之前手下的兵权都上交了。
却没想到郑国公胆子够大,不但昧下一部分名册,留了一部分兵权在手里,这两年还大肆招募。
“郑家还在前朝的时候野心就不小,本来也不是没机会争一争那个位置,只不过被柴家抢了先机而已,以前两家交好将女儿嫁过去,但也不过是权宜之计,当初若是郑枭先带兵入燕京,现在做上那个位置的就是他,他自然不会甘心。”陆长寅微皱着眉,身后的伤口好像又裂开了。
他直觉身上发烫,有些畏寒。
图宴看出他不舒服,有些担心,“眼下大人还不能在燕京出现,大人这回手上握了他们这么大的把柄,那些人只怕会疯狂反扑。”
这回陆长宴亲自出京办案,目的却并非是因为陛下的秘诏,要捉拿汝阳王归案,实际上是声东击西,故意让内部人透露出要假借查汝南王为幌子的事,去查郑国公的事。
但真正的目却是要夺洪州的铁矿,他们的人早在三个月前就有人发现了铁矿出处。
但洪州的人的官僚都是三皇子和郑国公的人,只要将在洪州原本的势力连根拔起,他们的人就可以插手洪州。
陆长寅出京办事,自然会引来劫杀,先不说那汝阳王会奋起反抗,郑国公也不是吃素的,昔日锦衣卫的仇家也会暗中派人追杀,更何况这里面还有东厂的封昀掺了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