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方才为何——”她抬眸,美目皆是茫然。
“唔,药有些苦。”他鼻音浓浓的。
阮呦觉得古怪,狐疑地盯了他几秒,她记得他不怕苦的。
但见他坦荡荡地任由她打量想着许是在燕京三年养娇气了,也并未多想,重新舀了一勺药送到他嘴边。
陆长寅偏了偏头,垂眸低笑,埋头吃药,唇轻轻研磨着勺子。
亲不到她。
这样也算是亲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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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呦给他喂了药就去厨房,将他的饭菜端过来,还提了一个食盒。进屋的时候陆长寅手上捏着一张纸条,转过脸,目光去挪到她的手上提着的食盒,“打算去府衙看你父母和义母?”
阮呦点头,“大人就在屋子里静养,不要到处走动。”
“你不用去了。”陆长寅道,“她们过几日就会放出来,府衙里有我的人,她们不会受苦。”
阮呦愣了一下,却还是不放心,想亲自去看看娘她们怎么样了。
“你去了府衙也见不了她们,阮雲拜了山长为师,成了他的亲传弟子,你父母的案子有人会去调查,很快就能破案。”陆长寅见阮呦担心,将实情告诉她。
阮呦微愣,有些吃惊,“可是山长不是没有实权吗?他能插手这些事?对方是平南侯府世子。”
阮呦平日和谢娉婷谈论过的官场的事,虽说都是说些无关紧要的,但山长的事,她听谢娉婷有提过,也就记住了。
陆长寅淡抿唇,没有告诉她阮雲拜入山长需要牺牲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