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能这样对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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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熹微晨光从纸窗户照进。
屋子里忽然多出几道人影,恭恭敬敬地跪在床榻前,静悄悄的,不发一言。
陆长宴斜靠在床榻边,黑眸狭长,有些呆滞地盯着房梁上穿梭而过的光线。目光落在地上的黑绸金丝新衣,神色有些僵硬。
半晌,他紧抿着唇,纤长的手指揉了揉太阳穴,眉间含着懊恼颓然的情绪。
昨晚竟不是一场梦。
不如病死他算了。
他孟浪了,咬哭了她。不用想也知道,那一处雪白的肌肤定然青一块紫一块,惨不忍睹,呦呦的哭声还在耳侧。
他都做些什么狗屁混事。
陆长寅半只手撑着床起身,雪白的里衣凌乱不堪,胸口上多了些青青紫紫的掐痕。
赵乾偷偷瞄了一眼,又震惊又有些偷乐,他就知道大人对那小姑娘不一样。
陆长寅将腿从床榻上放下来,伸手将衣裳捡起来披好,心有些乱。
“走了。”他系好腰带,抬了抬削廋硬朗的下颚,长眸瞥了低下的人一眼,声音冷淡。
“是,大人。”锦衣卫齐刷刷地站起身来。
阮呦累极,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等她从床榻上爬起来的时候还有些晕乎乎的。她故意磨蹭了许久,在门外又踌躇了好一会儿迟迟不敢去陆长寅的房间,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