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他和陆长寅都是父皇最信任的左膀右臂。
“都督方才说什么?”柴清嘉重复了一遍。
“下官能够帮公主。”封昀摸了摸留着血的脖子,手指如同白瓷一般,撵着殷红的血。他眼底闪烁着异样的情绪,身子情不自禁的颤着,他在兴奋着。
这是他自己的血。
他很多年没流过血了。
柴清嘉眼睛亮了一下,抑制住心底的激动,微抬下巴,有些趾高气扬地问,“都督说的是真的?”
封昀唔了一声,“公主等着吧。”
“等时机到了——”
他舔了舔手上的血,一大股铁锈味在口齿见晕开
柴清嘉回过神的时候,就只能看见那道远去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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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夜孤寂,熹微的月光将地面上的影子拉得很长,孤零零的一道,站在一簇簇低矮的房屋中央。
风雪交加,红色的狐裘沾上银霜,不知道站了多久,直到手指冻得僵硬,天际渐渐泛白,陆长寅的手指才微微蜷缩了一下,唇抿得紧了些。
阮呦是被元宝刨门的声音闹醒的。
她迷迷糊糊地起来,一股子凉意窜进被窝里,身子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察觉到元宝的不对劲,忙裹好衣裳去开门。
“元宝?”她刻意压低了声音,细小微弱,被疾骤的风吞没,没有吵醒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