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可以,他倒是想亲手收拾程方南,但如今程方南的身后有郑国公府的人在,他就不能亲自去,有些可惜了。
“这样会不会对裘大儒名誉有损?”叶昭皱眉。
如此一来,倒显得裘大儒是趋于权贵而收了程方南,要知道不知道多少读书人都仰慕于他。
“裘大儒?”阮雲不在意地笑了笑,“清者自清啊。”
裘大儒没做过的事,谁又会怀疑上他呢。
阮雲想起那日他与左山长谈论春闱之事时说及裘大儒时山长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
那一日山长他只说了四个字来评价裘大儒……
“名不副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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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西山,余晖将床幔染上瑰丽的夜色,住宿园子墙边的青竹随着一道带着湿气的风扑簌簌地响着,燃得通明的烛火下,一道青影伏在案几上,反反复复地查看着几封信。
在一众名册中,程方南翻了翻,手指忽然顿住,摩挲着名册上“陆长寅”三个字,翻开信息栏,册子中只草草提及其是燕京本地人,姓陆。
陆长寅是私生子,随母亲姓,其母因未婚而孕被撵出陆家,战乱时期陆母病逝,只余下他一人。陆家虽为陆长寅外家,却在两年前就已被陆长寅带着人亲自抄了。
三年前,大明刚立,陆长寅就应征成为锦衣卫,只用了短短一年半,就从最低等的位置爬上了都指挥使,其手段残忍令人发指。
当今之所以对其深信不疑,便是当年柴显微服私访时曾被
镇北将军府派出的杀手暗杀,陆长寅为其挡了箭,命悬一线。
关于陆家的消息早已无半分音讯,也不可能再查出其它什么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