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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呦忙将她拉着坐下,柔声道,“谢姐姐先别急,你听我说,倒不是我想多了,若是这铺子明面上是谢家开的,也不会有这样的事,毕竟谢家根基大,那些人也不敢轻易碰瓷,只是咱们这铺子是姐姐私下的……明面上没有人护着……”

“那些欺软怕硬的,见钱眼开的不在少数,之前我娘她们食肆闹出的那场祸事不也是惹了别人眼么?防范于未然,咱们得找个靠山才是。”

阮呦顿了顿,又道,“只是这靠山有些难找,得找有实力,但又不是黑心的,咱们将利润与他分成,作为他庇护咱们的酬劳,之后但凡有什么祸事都由他们出面解决,他们不用添银子进来,每岁就有一大笔进项,这也是一桩美事,只是……”

“只是什么?”这话是酒七接的。

“只是这天底下不贪的商人太少了。”阮呦有些为难道。

谢娉婷脑袋转了转,握着阮呦的手,叹道,“呦呦聪慧。”

阮家就没有一个笨的,难怪她兄长说,阮家就是灵气之地,生出来的孩子个个都是珠玉珍宝。

阮呦被夸了,有些腼腆地低下头,“我不过是怕事怕惯了,哪里称得上聪慧,且那靠山……也很难寻。”

谢娉婷朱唇微翘,笑意盈盈,“我这里倒有个人选,真的有缘分,就是我待会要带你去见的那人。”

“那人如今富甲一方,每岁给朝廷贡献的银子都能占了半个国库,听闻陛下早有打算招揽他做朝臣,只可惜那人脸上又上,不能入仕。他是出了名的仁商,想必不会为难咱们,就是不知道咱们的分成他看不看得上。”

“那人呦呦也应该听说过,就是燕京的街道挂着他家徽章的铺子也随处可见。”

阮呦吃惊,“那他怎地还活得好好的?”

倒不是阮呦咒人,这些年她无趣时也读了好多史书,历史上那些富甲天下的大商人没有一个好下场,天家不可能容忍得了的,一个抄家令下,就能充盈国库。

谢娉婷笑得灿烂,“传闻是那么传闻的,许是有夸大的成分,但我听说,他跟朝中的势力都有些牵扯,那些大人们都护着他呢,至于天家,这些年征战不断,军饷中有不少是他捐的税呢。”

所以天家才不能随意动他。

阮呦听得咋舌,生出退缩之意,“这样的大人物……许是看不上咱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