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呦好奇,“她们态度为何大变?”
谢娉婷想起他们的惨样,噗嗤一声,“谢家最近倒了霉,二叔因为失职的事被贬去了工部,他的顶头上司是秦家的人,那些人都是秦阁老的直属,知晓兄长的事,暗地里给他穿小鞋呢。”
“再有一个,我那继母的早生子平日里看起来学识不错的,竟然在前些日子沾染上了花楼,背地里为了个花楼女子一掷千金,赊了五千两银子,结果拿不出钱,被花楼的人打折了腿赶了出街,谢家丢了大脸,这事将祖父气得病了一场,我爹仕途上没什么前途,要知道祖父原本是属于选他做下任家主的……”
“现在嘛,祖父倒是常常端着长辈的架子让兄长去他的院里……”谢娉婷心情甚好,“兄长常常不去。”
阮呦有些忧心,“都说一朝俱荣一朝俱损,谢姐姐总归是谢家的女儿,他们若是出了什么事,只怕会牵连到你才是。”
谢娉婷毫不在意地摇头,“若不是他们当初做得那般绝,让那无媒苟合的贱人进来当了平妻侮辱我娘,我也不会如此怨恨他们了。”
“我的苦早就受够了,也都是他们给的。”
阮呦见她难过,忙拉着她的手安慰,“谢姐姐只管放心,有我还有哥哥给你撑腰呢。”她弯了弯眸,笑得狡黠宛若一直偷到鱼的猫儿。
谢娉婷一愣,忙捂住她的嘴,脸色羞红道,“你这坏丫头,敢开姐姐的玩笑了。”
她一面羞,一面瞟向前面两道颀长的身影,正是谢钰和阮雲,两人并肩而走,牵着小小的阮惜,正在聊着什么。怕被人发现自己在看他,谢娉婷又心虚地挪开视线。
“谢家的事,我都听说了。”阮雲道。
谢钰知晓他指的什么事,淡笑着道,“阮兄果然消息灵通。”
“你倒是真下定决心了,可惜还是不够狠。”阮雲打着折扇,“若换了我,谢四不只折了腿这么简单。”
若谁动了他的娘,他敢保证谢四会永远成为瘸子。
谢钰低眸轻笑,“我如今势单力薄,就算谢家衰败了,也不能将他们逼急了,谢四的事他们去查,虽说拿不到什么证据,却会怀疑上我。”
“再者,我也没想过将谢家如何,”谢钰嘴角噙着淡如春风的笑意,抬眸看向前方卖花的小摊,“我只是想拿回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罢了,谢家的嫡长孙的位子以及我娘的嫁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