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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无疑是一副旷世之作。

绣画一展出来,就引得一阵喧哗。不少人专门驱车来此欣赏,在门口平地一坐就是一日,从早到晚,几乎看痴了去,舍不得离开。

“妙极!妙极!”

“老夫多年未见苏绣了,竟是如此庞然大气。”

“苏绣清雅,在下从不曾想过用苏绣绣出燕京城的景色竟也这般别有韵味。”

“不知这画可卖?”

围观的人群中有人问出这句话,不少人眼睛一亮,去找苏绣阁的店家问。

掌柜出来了,笑眯眯地道,“主家说了,这画本来就是要卖的,主家打算在此展出三日,三日后在重安楼出售,界时价高者得。”

此话一出,不少人都激动得面红耳赤。有人悄悄离场想着回家去筹集银子,也有人还依依不舍地坐在门口赏画。

彼时苏绣阁对面一家新开的客栈二楼上,一间窗外垂着青色藤蔓的厢房里出现一道朱红色的身影,桌面上一株开得红艳的虞美人与那华丽的服饰相映衬着。

修长如玉的手指撩开挡住视线的青色藤蔓,目光落在混迹在人群中看热闹的娇小身影上。

她今日穿着浅青色的纱裙,耳间坠着小小的贝珠,映衬着嘴角两只梨涡,乌眉和杏眼笑起来弯弯的,神色是从未见过的生动,笑起来的样子恬淡温柔,岁月静好,让他恨不得将这世间所有的珍宝都捧到她眼前。

“大人,时间到了。”赵乾扫了一眼窗外,顺着陆长寅的视线看过去,就见到了许久不见的阮呦,见大人的神色柔下来,他的脸色也缓和下来,声音稍稍放低,“大人,该进宫了。”

这些日子,柴显臆病越发严重了,时常疯疯癫癫,对谁都疑心猜忌,前段日子在御书房大发雷霆,要将二皇子贬成庶人,后来就用玉玺砸了大人的头,就连封昀也没落着,脖子被瓷片划伤了,如今还在疗伤。

“嗯。”他回应。

青色藤蔓被放了下来,在窗前轻轻摇动,连带着挂在窗口的风铃一起叮叮当当作响,清脆而动听,解了这酷暑一丝闷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