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来也好,早上给我吓的——哪怕骂我两句解解气也好啊!”
乔涴仙的声音抵进元吉的怀里:“我不该讲的。这多么招人烦?你也要烦我的。”
谁知这话出去,元吉却仿佛当真思索起来:
“要有那一天,一定也是你先嫌我了,”他摸着乔涴仙的脖颈:“要真是,你就老实地告诉我。你说了,我自然走了。”元吉思量一会儿,又苦笑:“只怕也走不了。再要找个像你一样脾气坏的,真是很难哪!”
乔涴仙的眼睛隐在黑暗中,胸膛里朦胧地跳:“讲来讲去,你还要骂我?东一句西一句,瞎操的闲心。”
元吉在他的头顶“哈”了一声,身子往后一仰,将乔涴仙略松开了:“好哇,原来是闲心!你这么讲,那我也没这个闲功夫了。我得穿靴子走了!”
他作势往后退,乔涴仙晓得他装腔,期期艾艾,在被子里,虎口掐在元吉胸脯的下缘,指法黏腻,捏捏揉揉地好似求饶,将元吉往怀里拖。
元吉这时候半是跟乔涴仙怄欢喜气,还有一半,是有些心猿意马,含羞带臊了。
“乔涴仙,你又不让走,又说我管你的闲事,没有道理!”
哪里要什么道理,乔涴仙的手滑去元吉的腰间:“我跟你,没有道理讲。”
元吉在含羞带臊间感到好笑,模仿乔涴仙寻常骂自己的尖调:“臭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