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面安静了一会儿,气氛微微尴尬。
片刻后,墨文卿说,“若无其他事情,文卿就先告辞了。”
话落,她再次拱手一礼后,转身,离开了这间雅间。
容影站在原地,深深的看着墨文卿离去的背影,心中暗自揣度。
-文卿,不管是哪年,我都等你。
栖凤殿内。
轻拥着顾之溶的沈君辰双眸紧闭,额头冒着汗珠,他入了一个梦。
梦里,月明当空。
栖凤殿中冷冷清清,毫无生气,寝殿内极暗极暗,有微弱的月光从窗户射入殿内。
顾之溶一身白衣,静静的坐在地上,靠着临窗的那堵墙,面容平和。
他站在离她三步远的位置,深深的凝视着她,“你是不是从未爱过朕?”
顾之溶抬起头看着他,与他四目相对。
她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淡淡的反问他,“陛下呢?臣妾只想知道,陛下当初为何要娶臣妾?”
沈君辰心中酸涩,他敛去所有情绪,语气温温淡淡,“当初的赐婚,是太上皇的主意,因为太上皇知道祥王喜欢你。祥王一直都想坐上皇位,若你与祥王成婚,他便得了北定王的支持,恐怕如今站在这里和你说话的便是他,而不是朕,这是太上皇不想看到的局面。”
沈君辰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她的表情由平和渐渐转为失望,最后再转为心如死灰,是的,心如死灰。
顾之溶又低下头,不再看他,少顷,径自低声呢喃,“原来,我只是一颗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