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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君辰轻吟一声后,缓缓的掀开眼帘,看着熟悉的床顶,有片刻的失神和茫然,甚至有些分不清梦境与现实。

忽然回想起喝酒的事情,他只记得自己和司澈在一起喝酒。

后来呢?记不起来了。

再后来呢?再后来在玉华楼的二楼,他和顾之溶说了好多话,那些话他都还记得。

明明是在养心殿的院子里,为何突然就到了玉华楼呢?他是如何去的玉华楼?中间的事情为何记不起来,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过了一会儿,沈君辰起身坐在床上,头很重,因为宿醉,头微微胀疼。

沈君辰抬手轻轻的锤了锤额头,让自己清醒清醒。

沈君辰一闭眼就看到了那些曾发生过却被他忘记了的事情。

廷渊。

原来,他就是廷渊。

那个一直存于她心里的男人,他前世一直嫉妒甚至愤恨的男人,今生也曾嫉妒又愤恨过的男人,其实就是他自己。

那时刚醒来的他,对他们心存戒备,所以就随便给自己起了个名字。

原来,从始至终,她心心念念的那个男人一直都是他自己。

无论前世还是今生,他都将与她初遇的事情忘记了,正如她所说的那般,在翼奎阁中他被人用了“忆断”。

前世,直到死他都未曾忆起在翼奎阁中的那段记忆,直至今生,醉酒那日,在玉华楼的二楼,那些记忆才全被他忆起。

拂晓山下,她一身白衣,蒙着面纱,用白绫与敌人搏斗,后来她又用他手中的灭魂剑帮他打败了敌人,因为她一人与那么多人打斗,明显有点吃力,而灭魂剑是一把上古玄铁神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