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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之溶转了话锋,“你刚才在不归台为何说气血上涌?”

气血上涌,常常是因愤懑,懑则气上。

沈君辰面无表情,没有立即回答顾之溶的问题。

沈君辰将顾之溶从位置上拉开,随即他自己坐在下后,将顾之溶拉入怀中。

顾之溶任由沈君辰动作,抬眸看着他,低声问,“你怎么不说话?”

“傻瓜。”沈君辰轻勾嘴角,语气宠溺,将顾之溶手中的梳子抽出,给她梳头发。

-驴头不对马嘴。

顾之溶没有推诿,感受着他一下又一下温柔的给她梳头的动作。

屋子内只有他们两个人,气氛安静了下来,无限深情在空气中萦绕着。

没过多久,沈君辰便打破了屋子里面的静谧。

沈君辰轻声道,“刚才你问我有没有觉得很血腥。”

沈君辰顿了顿,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一边给她梳头,一边又缓缓的低声道,

“阿玦,你忘了你夫君以前是干什么的了?为夫以前在战场上呆了十几年,那种血腥的场面早就习以为常,而且,从古至今,成则为王,败则为寇。”

“至于你说的残忍……”

又微顿了下,沈君辰的脸上略带责怪的神色,温软的继续说,

“……阿玦,你的夫君还很年轻,还没到耳聋眼瞎的地步,若是连今日在不归台发生的事情,孰是孰非都分辨不清,那为夫这个南乌的一国之君也早该退位让贤了。刚才被杀掉的那些是什么样的人,为夫心里都清楚……

“凡尘浮世之中,许多人常言:生死有命,富贵在天。然而,许多人所不知的是:繁饰有命,以教众愚朴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