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说,就这么播好了,本来唐珞和陈婉柔只亲吻,不会再近一步,因为那样写了我这书要被批判死,毕竟这时候陈婉柔确实有家庭还没离婚。”唐一踱步走向这边,倒没再吊儿郎当了,语气认真。
许若华和南佑疏相视,两人是多么了解又甚至对方,知道,她竟还意犹未尽。
半晌,女人往后倾了倾,幽幽开口:“南佑疏,你还要和我在地上坐多久?”
“不好意思许前辈。”南佑疏才发现导演和唐一已经两助理都围过来,见自己和许若华没有起来的意思,不敢问,也不敢扶,不知不觉两人居然在破碎的木板中坐了五分多钟。
南佑疏先捂着屁股上方的尾骨被阿秧搀起,段小梓终于敢眼疾手快地扶起揉腰的许若华,几人拉着小板凳围了个圈坐起,继续听唐一说。
“因为我写这段,后续两位老师也熟知了,陈婉柔清醒抗拒,同时发烧,唐珞摸了额头后又见她手腕上价值不菲的玉镯,忽地想起了两人生活境况的天差地别,进一步的动作,被命运阻止。”
“但这一塌,塌得好,不是我说现在哪部电影,无论男女女女还是男男,哪有真的塌床的场景,无疑是一个亮点。而且,不要小看情迷意乱,那唐珞和陈婉柔箭在弦上,忽然收住的感觉难免有点突兀,刚刚那一摔,恰好中和突兀,有了理由。
“你看导演这里的镜头,恰好拍到了两位的无措,刚刚阿南又迅速护住许老师,很符合剧中唐珞对陈婉柔的珍惜爱慕之意。”
唐一进行最终的点题:“一摔,刚好将两人从梦幻摔回现实的泥泞里。”
一旁道具组的老师来看床还能不能修补一番,看了之后直摇头,嘟哝道:“导演,不行,这不是几个钉子就能解决的事!奇怪……年份虽老,但床大两位老师又瘦,怎么这么点动静都承受不住了……”
南佑疏装作无事发生,推锅给床,现在被当众鞭尸才后知后觉刚刚和姐姐确实有些忘乎所以情难自禁,手指梳理了理发丝,将头发拨盖住耳尖,继续垂眼倾听。
“咳,那就依作者所说的,反正改成什么样我都能接住,南后辈,你呢。”许若华拿着白丝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确实,这比她以前拍什么吊威亚或者海景都要耗费体力,再来一遍,恐怕也是有点吃力。
南佑疏见自己姐姐都同意了,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很乖,似乎刚刚在床上翻云覆雨又啃又咬的小疯子不是本人一样。
导演当即拍定,心里松了一口大气,对两位演员好感直升,再次感叹选南佑疏真是选对了,不光是主演之间,剧组之间基本没有什么问题,意见一致,简直是空前的和谐,这种小板凳围圈的氛围就很妙不可言,越联系紧密,对最终《赎忌》的拍摄成果是越有益的。
两人顺利下戏,明天终于是有了一天假期,没成想,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工作人员将一推车木板倒到垃圾站走后,几家狗仔你推我我挤你,争先恐后地从草里钻出,这不,蹲了一星期,许若华和南佑疏人影都没捕捉到,上有老下有小,老板还在催,如今人没拍到,什么道具也是关键信息。
当几人见到那一堆木板块时和只剩个框架的床头,以及一个摔伤药膏纸盒时,沉默了,迅速化为两派,差点打起来,一派是为了取悦c粉,看重以后发展前景的报社,迅速拟标题《假戏真做?!许若华南佑疏把床做塌》,眼都不眨迅速发出,暗指南许可能成为以后大势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