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脑海中满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什么都有,就像是一团理不清的毛绒线,纠结的缠在了他的脑海当中。
在他的脑海中他只有对一件事情印象深刻,好像那就只是他对他那个所谓的挂名母亲唯一能记着的事情。
在他很小的时候,他的母亲和他从来都不亲切,对他仿佛永远都是害怕,每次和他亲近的时候那种感觉让容吝实在是理解不了。
甚至有一次,在他不小心摔了碗筷,那些四分五裂的瓷块不小心划在了她的脸上,她第一时间居然不是看看自己的脸,而是先看他的脸色,在最后生气。
每次都是这样,好像自己能压迫她什么,但是后面她好像又能响到什么东西,觉得不怕他。
车开得很是平稳,把他脑海里的陈年旧事摇摇晃晃的晃出了脑外,慢慢的困意袭来,竟然直接的在车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等再次醒来的时候车已经停了下来,薄宗就坐在旁边,而他整个人就已经窝在了对方的怀抱当中。
“醒了?”
熟悉的低沉好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容吝原本睡的有些朦朦胧胧,听到这个之后瞬间就醒了。
但是他还是下意识的在他的怀抱中蹭了一下,语气黏黏糊糊的,“嗯我睡了多久了?为什么不叫我?”
薄宗宛如拍狗头一般轻轻的拍了一下他的脑袋,“没多久。还困不困?”
容吝摇头,他都跟猪一样的一直在这里睡觉了,要是还困的话就真的要成猪了。
而且现在时间也不早了,还得要赶着去容文启那里。
薄宗也明白,最后也只是点头,带着容吝走了出去,这辆车就直接停在了院亭外面,没有再管它。
再次踏入这里的时候容吝还是忍不住的心里会想这个想那个,他在这里生活了这么多年,其实主要的时光还不是住在前面,而是住在后面的那个最不起眼的小破房子里面。
还是等他慢慢的长大,容文启才反应过来,最起码自己也是他的儿子,要是被人知道了住在那么破烂的地方,脸也没地方搁了,这才后知后觉的叫他搬回这里。
容吝听话的搬回来,但是却根本就没在这里住多少天,后来又直接的走了,住进了薄宗的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