谛尤雪看了一眼站在薄宗身后乖巧扯着他衣摆的容吝,差点一口气没有上来,气昏过去。
真是弟弟大了不留人,满心满眼都是自己身边的这个人。
薄宗嘴角微微弯起,伸手揉了揉他的头顶,眼神意味不明的看着谛尤雪,“你还是多操心自己吧,某个人等在哪里已经很久了。”
说着就直接扯着容吝走了,容吝慌慌忙忙的朝谛尤雪说了一声再见。
等他们走了之后江单这才从后面慢悠悠的走了过来,苍白的指尖勾住他垂落下来的头发。
“在怎么了?”
谛尤雪冷冷清清的朝他一笑,霎那间天上的雪莲花缓缓盛开,温柔无比。
江单琉璃色的眼睛轻轻的颤抖了一下,阳光斜斜的打在他的眼底,里面满是痴迷。
谛尤雪把他的手抓住,“没什么,有没有乖乖吃药?”
江单乖巧的点头,他当然有吃药,甚至不用任何人提醒,他比谁都要积极自己的身体健康。
用一个残破的身体和谛尤雪谈恋爱,他的内心始终没有强烈的安全感。
但是他的心脏江单眼中闪过一丝伤痛,手不自知的又重新摸了上去。
他真是一个废人。
谛尤雪却皱着眉握住他另一只手,把他两只苍白的手紧紧地揉入手中。
“不要再想了,会找到解决办法的。”
江单垂下眼睫,由于长期病着,导致他的唇色有些苍白,并不像平常人的那般红润。
他紧紧的抿了一下嘴唇,点了点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