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右相那个老东西竟然塞了个小东西进来,偏偏那个小东西惦记着他的宝贝。

偷人都偷到他眼皮子底下了。他心中焦虑,想起林啸看向南昭时炙热的眼神,便想掐死林啸。

这个时候,他要怎么才能同林公公解释得通,那林啸就是冲着南昭去的。堂而皇之的将一个这么大的隐患放在南昭隔壁,是想让朝阳殿上的云彩飘绿光吗?

不行!一万个不行!

昨夜他已同南昭有过了亲吻,那就好似大印盖了章,南昭今后便是他的人。

南昭的手、南昭的背、南昭的腰,南昭的脸,从头到脚,都是他的。

他年前便想好了,若将来功成,他便放南昭出宫去,任由南昭从此自在人间,也不枉当初南昭为他撞了柱子的情分;若是功败,南昭爹不疼娘不爱的,谁会管他?万一落入像林啸那种货色的达官贵人手中,他就算是死了,怕也会气得从棺材里跳出来。南昭那般娇弱的身子哪里承受得住,不得被那些个玩宠玩出花样的畜生们活活折磨死。

七年这样久的日子,直至昨夜他才寻到借口碰到了南昭的唇。一想到自己也只能摸摸小手、碰碰小嘴的南昭将被别人压在身下,他气血翻涌,吼出一声:“不行!”

这一声便把年老的林公公吓了个哆嗦,慌乱回道:“不行不行不行,陛下的话就是圣旨。是睡库房还是寝殿那都是陛下说了算。陛下给个旨意,老奴这就安排。”

元沚铁青着脸想了想,把林啸那厮摆在哪里他都不放心,又不能时时刻刻找人看着,倒不如趁这个机会……他灵光一闪。

元沚清了清嗓子,慢条斯理地讲来:“那个……林啸再不济那也是右相家的贵公子,总不能让他睡了库房,与人落了话柄。林公公,这朝阳宫内,除了朕的正殿最为尊贵,第二尊贵的是哪处?”

“回陛下,第二处最贵的便是北面偏殿。”

“那好,就许那小畜……那林公子住在偏殿吧。”

林公公有点蒙,“陛下,那北面偏殿乃是公子昭的住所,若是林公子住在那厢,那公子昭又如何安置……”

“朕想了想,林公公年纪大了,夜里侍候朕总归是不方便,倒不如就让南昭替林公公担值,宿在朕的寝殿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