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朝着小太监抬了抬下巴,“你去御膳房,爷要吃暹罗进贡的血燕,燕子必须是罗兰沿山刚产了头胎的,你们主子差点要了爷小半条命,现在腰还疼着,须得好好滋补”。

“然后再去冰窖里取大宛国的葡萄酒来,”离兰扯开自己的领扣子,露出了上半身,白皙的肌肤上布满了青紫色的斑驳,“瞧瞧!爷被你们主子啃得浑身都是淤青,必须豪饮几壶活血化瘀。对了,还有太医院的大力金刚丸,抬一筐过来。爷身强力壮,不需要这个。这自是给你们主子预备的,宫里这么多女人,外加我一个男人,怕他吃不消,别到时候在爷这里力尽人亡喽!哼!爷才不接这个锅。”

瞧着殿里站着的这些人脸上红一阵、紫一阵的没有动静,离兰顺手从手边抽出一个羊脂玉的小枕骨,狠狠地摔在地砖上,怒声:“还不快去,不然爷便拆了这朝阳殿。”

领头的侍卫朝着离兰微微行礼,又向手下人使了个眼色,将两个小太监带了下去,重新关好了门。

殿内恢复了平静,离兰冷笑笑,这才悠然地扫了一眼周围。

从他离开的那一年,朝阳殿没有一丝变化。就连庚子之变时,他用剑在柱子上劈的那道痕,都清晰可见。

五年,变了的只有殿内的人。

他下了龙塌四处转悠着,看到什么便砸什么。

只要目光所及之处的物件,能够到的、全都砸了一遍,噼里啪啦,欢快得很!

直到十多个宫娥身着艳衣,端着血燕和葡萄酒站在殿内的时候,他才停下了手。回到龙榻上,搂过其中一个宫娥,言道:“来来来,喂爷喝酒!”

宫娥面有潮红,虽犯难却还是端起了酒壶。

离兰摇了摇头,用手捏了把宫娥的腰,调戏着言道:“爷要你嘴对嘴的喂!”

嘴对嘴的喂?!

宫娥吓得跪在地上,不敢抬头。谁不知道昭阳殿里的这位贵人是皇帝陛下御赐了龙撵抬进来的,她就是有十八个胆子,也不敢同皇帝陛下的男人嘴对嘴的饮酒啊!

宫娥不住地磕着头:“先生饶了奴婢吧!饶了奴婢吧!”

离兰笑了,觉得这丫头讨饶的样子甚为可爱,正当他想继续撩逗宫娥的时候,门外一阵乱哄哄,他听到门外的太监们不停地在劝阻着:“皇后娘娘,您不能进去。陛下谕旨,任何人不得入昭阳殿。娘娘,您不能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