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这个探花郎,那年他还吃了好一阵子闷醋。直到元沚竖着三根手指头,对天发誓除了他心中再无别的男人,否则便遭天打雷劈,才把他哄高兴了。

探花郎只是去宣了个旨的功夫,那张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脸,便让林常欢给抽花了。至今都无所婚配,脸都花了若留在礼部有失君仪,直接被元沚打发去了钦天监数星星。

果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去了钦天监的探花郎满怀不甘心,奋笔疾书,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开始编写话本子,编的是天上地下,神乎其神。

世人迷信,皆言钦天监出的物料能有假?都信了定是右相前生没干好事,这一世才生出了这么一对儿孽障。林常欢婚配了皇帝,就当是互相为民除害了,免得嚯嚯了别人。

今日,林常欢身穿一件正红色牡丹图样蜀锦衫子,逶迤拖地蝴蝶暗纹纱绣裙。头绾风流别致随云髻,轻拢慢拈的云鬓里插着金丝凤凰簪,肤如凝脂的手上戴着一个赤金一滴油的镯子,豪气冲天呀,一看就是正宫娘娘的派头,果真贵气养人。

离兰看着如今灿如春华天姿国色的林常欢,竟有些妒羡,好家伙,这随随便便扒一件下来都能换半个空虚阁。他若是这么有钱,还用得着去崖山里头打牙祭吗?

但是输人不输阵!正宫如何?你男人还不是把爷抬进宫了?

还未等林常欢启口,离兰笑言:“呦!瞧瞧这派头,一看就是来抓小情的!爷光明磊落,行得端、坐得正,也不同你避讳,想必你也知道了,爷是你男人御赐了龙撵,锣鼓喧天地让鱼鳞铠甲赤羽卫抬进宫的。”

他又拍了拍龙塌上刚洒了葡萄酒的那一处赤红,戏谑道:“看见没!落红!该干的都干了!”

一众宫人都红了脸,低了头。

离兰还觉得不够,又添了把火。

他将自己的上衣撕扯开,露出身上斑斑点点被啃咬过的痕迹,歪了歪头,颇为得意地言道:“哎呀,瞧瞧!这些可都是你男人干得!这么重的口,这些年你也受得住。”

离兰深深地嗅在怀中宫娥的颈间,勾了勾宫娥的鼻子,拉长了音,言道:“你好香啊。”

羞得宫娥像只低着脑袋的鹌鹑。

他又看向了林常欢,“皇后娘娘,今夜你男人同我、还有这位小宫娥要做些正经事,皇后娘娘得空也可以来看看,切磋一下。”

他唇角勾起挑衅的笑,林常欢,快点动手啊,抽我呀,挠我呀,撕了我呀,杵着不动算什么,别让我小瞧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