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离恩出神,月见又一声斥道,“那个谁,侯爷问你话呢?耳聋了吗?”

离恩顿时清醒了,“回侯爷,正是这么一回事。”

林啸沉眸又问道:“他当时,还好吗?”

林啸刚问出口便后悔了,跳了崖的人,会好吗……

离恩看着林啸一副不好惹的样子,也不敢乱说话,小心翼翼地回答,“当时他身上没一寸好的地方,且经脉尽断,废了……废了一身的武艺,在山门里躺了大半年才恢复了人形。”

经脉尽断,武艺尽废……

林啸抓着扶手的力道又重了三分,骨节突出,扶手都快被他捏碎了。

他无法想象当时是一副怎样的画面,光是听离恩口述,他的心已经疼的受不了了。

好半天,林啸才深深沉了口气,声音都颤了颤,“后来呢?”

离恩背上冒出层层的汗。

后来??后来的事他能说吗?

看着武安侯的反应,似乎对离兰心疼的紧,这时候若是将离兰那些年干下的混账事全抖落了,那武安侯不得现宰了自己?

怎么办?要不就润润色,将离兰往惨得说?

月见是个急脾气,看着离恩又走神了,第三次吼道:“侯爷问你话呢?!!”

离恩忙回道:“唉唉!后来就是山门里清苦,离兰师兄为了帮着大家伙改善伙食,亲自去附近的庄子里抓鸡,还经常被狗撵。有时候还会亲手刨了山里的药材,去镇上给大家换酒暍。师兄他还曾经被赌坊抓去做苦力,一关就是一个月,瘦的皮包骨头啊。”

被狗撵?刨药材?做苦力?瘦的皮包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