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兰不屑地晬了一口,“哼!不好意思,家里长辈死的早,无人教导。不知这位大人所指的拉皮条,拉得是谁和谁呀?爷可不记得大人曾来过空虚阁。莫不是家里的夫人得了一顶青色的冠帽送与大人,大人嫌弃帽子颜色不正,来找爷讨说法吗?!”

张明章内心暴击,当着家里奴仆的面,被离兰撕破了脸面。

一口鲜血涌上来,又硬生生咽下去,抽出佩剑指向离兰,狠声:“这么说,这事情兔崽子你是认下了?!”

石头见状,急得忙挡在离兰身前。

离兰推开石头,双指弹了弹张明章的剑尖,挑衅道:“认什么认!不知大人所指的事情是哪一件?是尊夫人曾来过空虚阁拜会?还是尊夫人在空虚阁里同人媾和?若是前者,爷认了。若是后者,爷不认!”

张明章气得执剑的手都直颤。

他可是元和五年博古通今状元郎啊,也曾在朝堂上舌战群儒。

可如今被一个年轻人拿着家中丑事戳中了肺管子,那是气得半个字都蹦不出来!

还是他一旁的管家幵了口,“大人莫跟他废话,这空虚阁里除了他,都是一帮毛孩子。我看那淫贼就是他!先打死他,再拿他的人头去面圣。大人为民除害,想必天家都不会怪罪大人!”

管家又贴进了张明章,压低了声音,耳语了句,“而且,这人如此大嘴巴,哪怕不是他,人也不能留着。”

张明章气短,已是涨红了脸色,又上了另一只手,双手持剑,朝着离兰的脖子上逼近了一分。

管家撺掇道:“大人,此人万万不能留!!”

张明明痛下决心,言道:“对,没错!天家和武安侯定是被你这小崽子的美色迷了眼,才会轻信于你,本官这便割了你的脑袋,去面圣!”

石头在一旁死死地抓着离兰的胳膊。

离兰伸手再次将石头护在身后。

他侧了侧头,朝着偏房屋顶上,喊道:“老相好的,你若是再不下来,崖山里的衣冠冢,便真的要派上用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