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址看着离兰脸上沾着的水珠子,晶莹剔透,映着离兰如玉的肌肤,若不是许院判的医瞩,他恨不得现在就把怀里的人吃了!

他身子紧紧地崩着,却还是极为克制,软软地说:“为了你,我什么都不怕。还记得那年你生辰之日,在湖边的时候,我发过的誓吗?”

离兰忆起,可不就是为了那个探花郎吗?他苦笑了笑,双手勾在元址脖子上,抬眼看着,回道:“我记得,你说,‘我元址对天发誓,除了南昭,我心中再无别的男人,否则便遭天打雷劈’!”

元址看着离兰娇兰的唇瓣,再也忍不住,吻了下去,气息急促,话语都吞在了深吻中,“我从未骗过你……当你在湖边唱着那首白头昤的时候……我的心都要碎了……什么‘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你好狠的心……杀人诛心……你才是圣手。”

离兰一根手指抵在元址的额头上,推开了元址,嗤笑着鼻哼了一声:“你是说过不会再有别的男人,可又没说过不会有别的女人!到最后,湖边的那棵树还不是被雷劈了!?你还不是照样赐了金宝金册金凤撵,将林常欢抬进了宫!?”

“我不是,我没有,别浑说……”元址再一次贴进了离兰,轻轻地啄了下离兰的唇,“你信我,不论男人女人,都没有。我只有你一人。林常欢,她是个意外,只是权宜之计,互相利用罢了。她要给她的孩子找个爹,而我需要稳住……”

皇位……

离兰瞬时眼神黯淡,灰冷了。

他们都想忘记那些过去。

可是,过去的、过不去的,都会在不经意间翻起来,如何绕得幵。

离兰叹了声气,面颊贴在了元址的肩窝上,说道:“无事了,以后你不要再发那样的毒誓了。”

元址笑言,“那你唤我元儿,我便答应你,或者……叫我亲亲……像在空虚阁里那样。”

离兰无奈地摇头,嗔怒,“你还敢提那天的事?!离恩除了是我师弟,还是我的救命之人,你竟然那般对他!”

元址还想狡辩,“谁叫他要给你和那兔崽子做双人大床!那我能不生气吗?”

“那他也不是有意的,他也只是好心……”

“好心?!”元址掰直了离兰的身子,“什么叫好心?莫非你真的同那兔崽子有一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