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间也数不出第二个不怕死还要硬往您身上凑的人,鬼都没有!

二人,一个不要脸,一个不要命,绝配!

他暗自扉腹了一阵子后,回道:“陛下所言甚是,奴才定好好管教他们,不让他们心生邪念。只是陛下,还得赶紧些,军务,军务啊!”

元址不慌不忙地由着宫人替他更衣,言道:“慌什么!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猛虎趋于后而心不惊。瞧瞧你这毛毛躁躁的性子,一点都不随你师父。”

小顺子吃瘪:得!皇上不急太监急!

小顺子就算心里急得似万马奔腾,听元址如此说,也只能闭了嘴。

眼睁睁地看着元址里三层、外三层换好了龙袍。

小顺子接过宫人呈来的玉腰带,言道:“请陛下抬抬玉手。”

元址依着他的话,抬起手平放在腰旁,问道:“说吧,是哪里报来的军务?”

小顺子一边替元址整理玉腰带,一边慢条斯理地答道:“回陛下,方才因着离兰先生在,所以奴才并未言明,其实不是军务。而是武安侯带兵围了行宫!”

元址的双臂僵在半空中,他以为自己听岔了,冷面问道:“性子毛躁,话都不会说了吗?什么武安侯?行宫哪里来的武安侯?”

小顺子扣紧了元址的玉腰带,又左右调整了下,这才后退了一步,躬身郑重言道:“回陛下,武安侯林啸亲率京畿营三百余逆贼,将温泉行宫包围了,那里里外外啊,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呢!”

元址双手揪起了小顺子的衣领子,怒声:“他是要造反吗?!”

小顺子汗不敢出,回道:“陛下……武安侯说他是来要人的。若是要不到,是不是造反可就真的说不准了!”

“要人?要南昭?当真给他脸了!”元址将小顺子丢在地上,“你是死人吗?!抢人都抢到朕脑袋上了,为何现在才讲?!”

小顺子哭得比窦娥还冤,小声哼哼唧唧,“奴才是要说的,这不是陛下训斥奴才性子太过毛躁,要泰山崩--”“崩你个姥姥!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