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址的一只手攒成了拳头,恨得指甲都扎进了肉里。
他怯懦着嘴唇,一肚子怨气,却是有苦说不出。
离兰看着元址脸上五彩缤纷的神情,才想起在长廊上他二人问得那个问题。
对对对,被南枝一搅和,他都忘了,现在最难过的应该是可怜的元址啊。
一个男人有了这种毛病,相当于被判了死刑。
离兰不忍再去想,晈着嘴唇敛了眸,极为小心地问了句,“那个……还能治吗……许院判或许有办法……”
许院判……
元址一个白眼翻到天上,一口闷气堵在胸口,心中愤恨地咒骂着:老子定是上辈子杀了许院判的全家,今日才遭受如此质疑!
是我不行吗?是我不行吗?是我不行吗?!
是许之润那老东西说了要禁房事啊!
如若不然,就你现在身子骨,能受得住雨露龙恩吗?万一有个三长两短,老子找谁哭去?!
老子忍辱负重,竟然换来你的一句“是不是不行”?!
老子找谁说理去!
真他妈的没了天理啊!
他心底问候了一万遍许院判的祖宗,一肚子的苦水到了嘴边,都硬生生憋了回去。
最后,他只云淡风轻地应了句,“嗯,可治吧……只是需费些时日。”
离兰听闻,松了口气,忙得从床上爬起来,跪在床边,搂住了元址,连连拍着元址的后背安慰着,“没事的,没事的,对不起,是我不该问。放心,我……我绝对不会嫌你弃你,原本你我也不是因为这个才在一起,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