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躬着身子,额头紧贴在窗棂上,透过洞口,朝着离兰喊着:“南昭,你幵门!你什么意思,把话给我说清楚!”
离兰连脸都懒得转向他,东一件、西一件的,在殿内来回搬着东西。
小顺子在一旁看着干着急,“哎呀,陛下,您可不能这么说话啊,先生性子烈,您又不是不知道一一”“滚!你在教朕做事?!”元址从窗棂上起来,狠狠地瞪着小顺子。
他嘴上虽骂着,但不代表不认同小顺子所言。
离兰的性子,他最是懂。但就是在林啸的事情上,他吃味、妒忌,偏偏忍不住对离兰言语紧逼。
看来确实得换个更高明的路数。那就动之以情?
元址重新趴在窗棂的洞口上,瞧见离兰拿起一卷灰黄色封皮的册子放在箱子里,冲着离兰喊着:“这卷手迹是孟沽赠予挚友黄道文的诗集,共二十七首诗词,都在此了,乃是绝版。是你入宫的次年中秋,我给你的。”
离兰听闻,心中暗骂,你当爷稀罕?!直接将诗集从箱子里拿出来,丢回在书架上。
离兰又拿起置在架子上的一个青玉色小坛子,刚想放进箱子里,元址又喊道:“那个啊,那个是我依着古籍上的方子调制的梨白香。你记得吗?那梨花瓣还是我亲手摘的,是你十五岁时我送你的生辰贺礼。”
啪!一声!离兰又重新将坛子放了回去。阿!亲手做的了不起是吗?!爷还给你亲手酿过梨花白!
元址眯着一只眼睛,使劲瞄着箱子里的东西,继续道:“还有箱子里那个断了半只翅膀的纸鸾、缺了腿的木偶、刻字的烫金墨条、那一整套八仙过海的玉雕,还有……反正那些可都是小时候我送你的!”
离兰看着一整箱的东西气得双肩发抖!敢情这是要同他分东西,划界线!连只破风筝都同他计较!
离兰双手抱起木箱子,将里面的东西一股脑全都倒在床榻上。
眶一下!将箱子摔在地上,摔个稀碎!
这一下,元址更加慌乱,已是六神无主,扭头冲着小顺子吼道:“他什么意思?什么意思?他为什么这么生气?朕想借着那些东西勾起他当年同朕美好的回忆,难道这样也做错了?!”
小顺子看着元址的一顿操作,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