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见心里咒骂着,黄鼠狼给鸡拜年,装什么大尾巴狼。他皮笑肉不笑地回道:“是啊,如此大的恩宠,天家果真看重我家侯爷。裴大人路上辛苦,还请正堂吃茶。”
裴业玄摆摆手笑笑,“不了不了,在下赶着去京畿营宣旨。”
“京畿营?是孟统领那边?”
“正是!”
月见点点头,“孟统领同我家侯爷私交甚好,常在一起吃酒、骑射。”
“那敢情好,陛下的这道旨意正是封孟朗统领为抚远大将军的副将,同赴北疆!”
月见拍着手,“那孟统领,哦不对,现在是孟副将可是我家侯爷一手教养的。如今可以陪着侯爷同去边塞苦寒之地,也不会无聊,甚好甚好啊。行了,那鄙人就不耽误裴大人的红差了。”
“好好,告辞。”
月见差人好生送裴业玄出府,自己回到了林啸的房门口。
自从那个长得很像离兰的小医官离开后,再无人进过林啸的房间。
他手中捏着黄色的圣旨,站在门口踟蹰徘徊,长盱短叹。
终于,里面的人幵了口,“进来吧,门口的地砖都要被你踩塌了。”
“是!”月见轻手推开门,小心翼翼地轻步走进去。
屋里紫金香炉里燃起了檀香,浓郁幽幽,但还是闻得到丝丝的腥味和药膏味。
月见不敢双眼正视林啸,一肚子的疑问都写在了脑门上。
那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何他家侯爷会落下满身的伤?这个问题,若是弄不明白,他都没办法原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