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朗?!”

月见会心一笑,“哎呀,侯爷果真是同孟副将千里有缘、心有灵犀。正是孟朗兄弟!”

垂死病中惊坐起!

林啸顾不得身上撕扯的疼痛,一个鲤鱼打挺从床榻上蹦起来,一边穿着靴袜,系好衣裳,一边狠狠地咒骂着:“元址你个狗杂种,不要脸的东西,杀人诛心便罢了,还送那畜生到爷身边,果真是恨极了爷,巴不得爷早日归天,爷祝你断子绝孙、永远不举!”

月见看着林啸胡乱地将外袍、软甲穿在身上,就连衣带都系差了几根,一头雾水,忙问着:“侯爷,出了什么事这般着急?”

林啸将殷秀留下的药膏揣入怀里,配好自己的佩剑,吩咐道:“集合亲卫,即刻出城,回北疆!”

月见紧皱了眉头,“侯爷您还病着,况且皇帝并未催着侯爷尽快离京,再休息三五日也是可以的,为何这般着急?”

林啸铁青了脸色,双手打开房门,丢下句:“不该问的别问,即刻启程,这是军令!”

月见追问:“那孟副将呢?秘书官裴业玄才刚去宣旨,这会子怕是还未到京畿营,侯爷何不再等等孟副将?”

“等你个姥姥!”林啸回头大骂一声,情急之下干呕了一声,“日后不准在爷面前提起孟朗的名字。”他甩开月见欲扶住他的双手,将披风系紧了,快步离开了院子。

留下月见一人在风中凌乱!

月见不解,侯爷同孟朗之间是怎么回事?为何侯爷如今会厌恶孟朗到听见名字便想吐的地步?!

他二人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

前夜还一同暍酒呢,现在又同去边疆赴职,这不是很好的事情吗?唉,算了,年轻人的世界不懂,不懂啊!

月见走到府外的时候,六十亲卫已经整装待发。

领头的便是林啸。

林啸眼神都不愿给他,一鞭子抽在马屁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