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待完小五子,元址带着小顺子朝着御书房的方向去了,直到远离了马车,元址才回身对小顺子言道:“你去差一队人在后面跟着,路上的时候将最后一辆马车上的几坛子梨花白给朕卸下来,随便换成什么。先生亲酿的酒,一滴都不能留给外人,全部带回来。记住了吗?”

“啊?”小顺子有点犯难,倒不是说此事难办,而是他家主子又一次踩在离兰先生的底线上来回蹦跶,作死得很。

元址看着小顺子支吾的样子,言道:“说!”

小顺子硬着头皮回道:“陛下这样做,回头先生又该不高兴了。”

“回头的事,回头再说。那可是他在朕及冠的时候亲酿的酒啊,意义非凡,除了朕,天下没有人配得起南昭的梨花白。朕要留着,做合卺酒!听明白了吗?”

小顺子狠狠点头:“遵旨!”

元址接过小顺子手里的铜雕信管,“朕自己去御书房,你去办吧。”

“是!”

去往空虚阁的路上,离兰轻呷着小五子温好的茶,手握着书卷,靠在软垫上细品着。

他素来不爱聊天,车厢内静得只听得到车辙声和翻书页的声音。

在行了半个时辰之后,马车队停了会,小五子下车问了才知道是前几日下大雨,路上挡了些石头,侍卫们正在清理路障,一会便好。

约莫又过了一个时辰,马车终于停在了空虚阁山门下的那一百零八个大台阶下。

小五子推开车门,扶着离兰下了马车。

一眼便看到离恩带着众徒弟等候在了马车旁。

离恩看着侍卫们抬着几个沉甸甸的大箱子,笑脸盈盈,冲着离兰比了个大拇指:“师兄啊,还是你厉害!果真将我的话听进心里去了,谁有钱都不如咱们爷们自己有钱!”

离兰不好意思地笑笑,言语间却是掩饰不住地炫耀:“没有没有!我都说了出门在外,不想带这么多东西,怪累赘的。可家里那位偏偏不同意,一定要备些赔礼送与师弟,一大早便差人装了几个箱子。还说库里的东西多得很,让我不必觉得心疼,有什么需要的尽管拿!你说说他,有他这么肆无忌惮挥霍的吗?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