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在墙根的暗影里,站了许久的元址。
一旁跟着的小顺子讶异,低声言语:“陛下,离兰先生他不是经脉尽断,武功尽废吗?这又……看不成是许太医的药方起作用了?”
元址抬头,制止了小顺子的话。
他看着离兰恣意盎然、轻盈舞剑的样子,痴痴地言道:“这样不是很好吗?这是南昭,是那年朕在长街上遇见的南昭,是朕的南昭。”
元址狠狠地、拼命地将现在的画面印在脑子里,“朕第一次看他执剑,是宫变那日,他一心求死,一柄长剑架在朕的脖子上。今日是第二次。你说平日里,朕是不是将他看得太紧了些,以至于他都不能做回原本的自己。”
小顺子宽慰着:“陛下多虑了。不论手段如何,陛下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在护着二公子的周全,从前是,现在也是。奴才想,终有一天,二公子会明白陛下的苦心。”
元址苦笑,“但愿吧,朕不求他可以明白朕的心思,朕只愿他一世安好。”
他轻拂了袖子,转身离开了,“朕在龙撵里等他,你留下。待他玩累了,差人来禀报,朕再来接他回家。”
小顺子对着元址离开的背影,躬身行礼:“遵旨!”
直到夜半的时候,离兰才醉倒在软塌上。
石头取了一件狐皮大氅披在离兰身上。
站在远处的小顺子忙得差了侍卫去禀报了元址。
没过多久,元址匆匆行在夜色里,再一次来到了院中。
众人跪地拜见。
就连离恩都很讶异,小皇帝难不成会算太乙,点掐的真准。
元址蹲身在软塌旁,歪头看着离兰醉红的鼻尖,上手轻捏了下,小声道:“现在放过你,酒醒了再好好收拾你。”
元址一手自离兰的腰下穿过,打横抱起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