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过离兰手中的绢布,一板一眼地细细解释道:“来,美人请看这处。这两位可人儿鸾凤颠倒、一上一下、一头一尾、互相交缠,好似古藤缠树,又如蛟龙盘月。这样新奇的姿势,也只有为夫这样阅过三千画本的圣手,才画得出来,瞧瞧!栩栩如生!”

他又伸手揽过离兰的腰,轻啄在离兰的颈间上,“择日不如撞日,今天为夫便陪你试试?”

离兰眼角带俏,食指勾着元址的玉腰带,“好啊,来,陛下随我来。”

“好好!”

“来,这边。”离兰将元址轻轻推倒在地上铺着的那副大盛全舆图上。

元址躺着,反手撑在地上,戏笑里带着惊喜:“原来我妻喜欢这样的?甚好!甚好!这舆图足够大,今日为夫在这大好的河山上,提刀上马、开疆拓土。”

离兰勾起嘴角邪邪地笑笑,“陛下莫急呀,这舆图确实够大,不过啊,陛下自己受用就好,小人可是无福消受。”

“宝贝,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离兰拾起舆图的一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掀起舆图,将元址狠狠地卷起,死死摁住了!

元址被突如其来的黑暗罩住了身体,“宝贝儿,你是要同为夫捉迷藏吗?”

离兰将裹成春卷一般的元址狠力拖在了床榻上。

他又从旁边的白釉梅瓶里拔出宫人拭尘的鸡毛掸子。

啪——朝着那团舆图抽了下去!

一开始还在里面抻着胳膊腿的元址,即刻不动了!

他被裹在无尽的幽暗中,愣怔了好半天,才不可思议地质问道:“你……你打我?”

离兰厉声:“言语无状,冲撞皇宗,是之罪一也!”

啪——“厚己薄人,益上损下,是之罪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