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戈瞪了殷秀一眼,朝着邓乙走去,待他看清黑袍人时,也是一愣,又言道:“的确巧得很!”
他上前扇了黑袍人两个巴掌。
看着黑袍人渐渐苏醒过来,穆戈言道:“呦!醒了?天下这么大,在这都能遇见阁下。这是何等的缘分呐!阁下可真是精力充沛!一边儿伺候天家,一边儿伺候蛮夷,但凡在下有阁下这般心思,早八辈子封侯拜相了!用得着在这深山老林里陪阁下躲猫猫?您说是吧,尚德公公!”
尚德自知败北,无力辩解,一言不发。
穆戈又言道:“行了,没关系。您不说话也可以,陛下只说让拿人,又没提拿的是死人还是活人。先带回去,再慢慢处置。听说暗狱里的管事新研制了几个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法子,想找人练练手艺。赶巧了,尚公公,您头一份呀。”
尚德面如死灰,如同被拔了毛的公鸡,毫无斗志,沉声:“我要见陛下。”
邓乙暍道:“陛下是你说见便能见的吗!”
“陛下若不想见我,又何必设下埋伏来拿我?!”
穆戈:”……好像也有那么几分道理。“他同邓乙四目相对后,冲着手下人吩咐道,“先带回去!”
两名京畿营的将士上前替尚德松了绳子,上了镣铐,带走了。
邓乙这才注意到依旧在傻愣在原地的殷秀。
他伸手在殷秀面前晃了晃:“殷医官?殷医官?”
殷秀垂首,一手暗暗摸着怀袖里的那柄匕首,独自喃喃着:“声在闻中,自有生灭,后会有期。”
穆戈摇摇头,“来人啊,带走带走!唉……好好的人,怎得就被吓傻了呢!”
穆戈又回头对着邓乙说道:“行了,邓大人,您可以带着殷医官继续前行。在下要押着尚德回去复命了!”
邓乙行礼:“穆大人,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