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赐婚……殷医官真的要娶那个李大人的姐姐吗?”

林啸嗤笑,“婚可以赐,也可以退。反正这位皇帝喜怒无常,朝令夕改不是常有的事吗?若真是因为皇帝自己耍性子拿殷秀出气,哥哥他……”

他顿了顿,“先生他不会看着不管的。”

月见挠了挠头,憨憨地笑笑,“确实如此,离兰先生眼睛里揉不得沙子,是不会袖手旁观的。这么看来,殷医官回去才是最好的选择。”

林啸的眼睛闪过一丝阴冷,“是啊,昨日西城失踪的那一家人,只是个开始。这灵关呐,不干净了。让殷秀走吧,越快越好。”

“好的,属下这就去安排。只是,还有一事……”

“说!”

月见小心地揣测着林啸的心思,“那个……孟副将……他为何对待殷医官是如此态度?要说他二人这一次应该是头回见吧,这其中的缘由,侯爷是否略知一二?”

林啸回头瞪了月见一眼,扯下嘴角,“孟副将的心思本侯为何会知道?!若再乱讲话污了本侯的清白,本侯便告诉离兰先生,让你替殷秀去李林芝家接盘!”

林啸气愤地从鹰架旁走开,肩膀将正在吃食的海东青撞了个花枝乱颤。

月见摸不到头脑,“我说什么了?怎么就还……扯到清白了?这么大火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同孟朗有点什么呢!切!”

月见抬脚去往殷秀的方向,不论如何他得告诉那孩子回去求求离兰先生,定会有法子取消这门婚约。他在院中便看到邓乙站在殷秀房门外着急地拍着门。

月见上前问着:“怎么了?”

邓乙摇头,“唉,这孩子,把门锁了。正在里面哭呢丨”“我试试。”月见叩了叩门,除了听到殷秀啜泣的声音,并无应答。

“殷秀!殷秀!你听大哥说一句,侯爷说先送你回京城,你再去求求离兰先生,这种强人所难的事情,他不会不管的。你听到了吗?”

殷秀屈腿蜷缩在床榻的一角上,咬着被子哭得哼哼唧唧,“不论有无赐婚,我都不回去,殷秀是来效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