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用腾出的那只手撕开离兰的前襟领子,毫不客气地在白茫茫的雪地上,散落下星星点点的红梅,刺眼的很。

离兰龇牙,倒吸了一口气:“一_嘶,真狠!如今呐,都不曾怜香愔玉了。”

元址勾起了离兰的下颌,沉声:“怜香愔玉是对娇嫩的美人儿说的,你呀,就是那长在北境悬崖山涧上的雪莲,冷得很,冰得很……”

他松开了离兰的手腕子,揉了揉丨离兰手腕那一处被压得泛红的皮肤,香了下,“却也叫人惦念的很。”

他丝丝沉郁,眼神哀伤,垂手替离兰合上了衣襟。

他拉住离兰的手,将离兰从床榻上拽起来,言道:“我明日回宫。”

‘‘嗯'’,离兰看见了元址留在眼底的难过,万潮汹涌瞬时涌上心口,死死堵着说不出口。他又想起许之润的话,你就不能让他一回?

终于,离兰扯了扯元址的袖子,“过几日陪我过生辰,等你。”

“嗯,睡吧。”元址看着满床的狼藉,言道:“我唤小顺子进来收拾。”

“哎__”离兰低声唤他。

元址回身,应了句:“嗯?”

离兰眼神不敢看他,四处游离,“那个……要不然……既然……你想……那个……我倒是……没什么……就是……反正……你明白了?”

“我、、不明白……你想说什么啊?”

“就是……”

离兰的脸色红到了脖子根,没再好意思看元址,扯过床榻上的锦被钻了进去,他晈着唇,横下了心,一鼓作气在被子里闷闷说道:“我!答!应!你!他娘的,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这回,元址就算是个傻子也该听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