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顺子小声言道:“穆戈大人,快走快走。城门失火,炭烤池鱼。”
“好好,我滴个乖乖,命都快没了。”
元址回身的时候,离兰已经坐在了书案旁。
细长的手指自鎏金九龙香炉上飘着的袅袅蒙烟穿过,面色深晦。
元址将林啸的信笺狠狠地揉在手中,恨不得立马撕碎了。当他的眼神不经意间瞥见白釉梅瓶里的一双鸡毛掸子时,又放弃了这个念头。
他缓步走进了离兰,以咳嗽掩饰尴尬,言道,“那个嗯烛火昏暗伤眼,这个信我替你读。”
“好,读。”离兰话音干脆利落,手指尖依旧笼香。
元址暴力地撕开信笺,将里面的手书抽了出来,慢慢展开。
他又清了清嗓子读到:“先生安好,见字如晤。”
他斥道:“见!字!如!晤?!他隔着这张破纸都这么想见你?!”
离兰抬眼看他,眉眼间尽是威慑。
元址咽了咽睡沬,“切!我读!”
离兰提了音调,“带些感情!”
元址白他一眼,又不得不照做,声情并茂地重新读到:“先生安好,见字如晤。知先生心系殷秀,特写此手书加急送与先生。殷医官非但无恙,且寻回了对症的药材,救灵关百姓于水火,又立一功。望先生好言相劝陛下,退了殷医官的婚约,许他应有的嘉奖。”
此处,元址气道:“这兔崽子什么意思?什么叫好言相劝,应有的嘉奖?我是那样不讲道理的人吗?!”
离兰手指叩了叩桌子,“继续读!”
“昂!”元址生生把气咽下,读道:“许他应有的嘉奖!灵关之变,并不是偶然一一元址抬头:“这傻子也能知道,用得着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