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兰苦笑:“是啊,他总觉得把江山都快捧在我眼前了,我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作为南昭,我稀罕的不是他给我多少,我想要的只是一份清清白白的尊严。”

穆戈端礼,“穆戈懂了。先生早些歇息吧,明日已时三刻,陛下同先生大喜,穆戈恭喜先生。”

离兰点点头。

穆戈再次行礼,退出了徐风殿。

关门的时候,刚巧看见了小五子站在殿外打着盹,脑袋都快磕在墙上了。

穆戈一手拍在小五子的脑袋上,小五子瞬时惊醒,不着四六。

穆戈气急:“我说你上点心吧,尚德死了,顺公公去了皇宫,这行宫的宫人里,属你的宫阶最高,还不赶紧支棱起来!明日陛下同先生大喜,若有任何的纰漏,你看陛下不扒了你的皮!”

小五子揉了揉脑袋,回道:“大人教训的是,奴才知道了。”

穆戈剜了他一眼,继续巡夜去了。

过了会,宫人将一碗浓浓、稠稠的汤药和一碟蜜饯端了来。

小五子接过去,宫人站在原地刚想启口,被小五子轻轻挥手制止了。

小五子端着托盘进了徐风殿,看到离兰正坐在书案旁,一边吃着枇杷,一手握着书卷,细细读着。

小五子轻轻言道:“先生,打扰了。陛下吩咐的汤药备下了。”

“好!放下吧。”

小五子面色犯难,“陛下说了,这是特意为先生温的、、温的那个……嗯,补药,明日先生大喜之日,—定得暍的。”

离兰抬眼,冷冷地扫过小五子,淡淡言道:“我说了,放下吧。会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