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址并未回头,那人似轻盈的蝴蝶落在了他身后,双臂自他的腰间穿过,握住了他拉着缰绳的手,在他耳边温声训着:“你跑什么?本公子话都未说呢!”

这一声训得元址心中酸涩万分,泪眼盈盈。要走的人是你,回来的人也是你,来来去去,当朕是柳巷的小倌吗?!

元址颤声:“走都走了,还回来作甚?来看我怎么自己埋自己吗?”

南昭紧贴在他的背上,他狂乱的心脏声都被南昭听得清清楚楚、真真切切。

南昭搂紧了他的腰,揶揄笑道:“呦,自小一起长大,我竟不知道你还有这般手艺。明年岁首春日宴,你倒是可以露一手活埋自己,同许之润的蒙眼扎针和小顺子的牙接飞镖比划比划,我赌你赢!”

元址转头狠狠地咬在南昭的下颌上。

他吃痛一声:“嘶一一狗脾气,先前晈的那个还未消呢!”

元址松开了南昭的下颌,看着四周越来越僻静幽深的树丛,问道:“你带我去哪?这不是回京城的路。”

南昭勾唇回道:“阿,自然不是,天为被、地为床!吉时到,入洞房!十二年的执念,今日都了结了吧。”

他寻到一处空地,抱着元址从马背滚落到草地上。

在日薄暮色里,他们看不清对方的颜,只是闭眼去感受彼此的温度,昤声出吻,恨不能互相揉进彼此身体里,全覆吞噬。

那九尺长的衣摆被元址一手撕烂,铺在沁凉的如茵浅草上。

两团火红的娇惹融会贯通,撕缠在团起的衣摆上,将胭脂红的残阳都羞躁得黯然失色。

四肢百骸的交缠已不分你我,芙蓉玉脂,贴体相伴。

肆意的春水混着湿润的薄雾,轻笼在墨发青丝上。

褪掉所有的包裹和伪装,给我,让我看看你如初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