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车的人衣衫褴褛,头发丝乱,眼睛无神,看起来极度累的样子,旁边还放着一柄刀,刀鞘都不知道丢到了哪里去。

马车后跟着四个人,个个伤痕累累,浑身上下无一处好地方。

其中一人道:“大人,送信的人已经去了几日了。怎得还未来接我们?咱这么下去,还未到京城,小的们命都没了!”

驾车的人无力地靠在马车上,气虚回道:“本大人怎么知道?从临安镇到现在,已经遭了六波劫匪,都冲着公子昭来的。早知道这样,本大人说什么都不会亲自来押车。家里的小娘子下月便要生了,本大人还不知道能不能有命回去。”

看着镇府大人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差兵都各自感伤哭泣起来。

“若我回不去了,家中新娶的媳妇便要跟别人跑了。”

“我又何尝不是呢?家里的老娘还在等着我回去侍候呢!”

“早知道如此,当初便不该将公子昭捡回去,还不如留给那些个想要赏金的去狗晈狗,我等好坐收渔翁之利。”

“是啊,哥几个在此为他受累,他却在马车里睡得毫发无伤。”

“d矣,,“嘘__都别说话!”镇府大人停驻马车,握紧了刀柄,仔细听着周遭的响动,“你们听,有人来了,好像还不少。”

跟着的差兵一屁股坐在地上,言道:“爱谁来谁来吧,小的管不了了!我看呐,就将公子昭给他们算了!”

镇府大人丝毫不敢松懈,事关他脑袋上的乌纱帽,差兵可以躺平不干了,但他却不能不管。

他跳下马车握刀警戒着,喊道:“本大人乃临安镇镇府,奉御命押车上京!这一路上也遇了不少劫车的,没在怕的!你们都不用藏着掖着了,出来吧!”

话音回响在山涧里。

啪啪啪一一山林里传来几下拍手声。

“谁?!出来!”镇府又喊道。